不可能的上課
2003-03-17
一
上學學習有三大苦處：第一、這是被迫的。任何被迫的東西都無人有興趣。第二、課堂枯燥。這和大部分教師無暇構思心思有關。也和課程內容本身就很沉悶有關。第三、考試測驗和功課都是壓力。
有這三大苦處，上學學習怎樣看都是毫不吸引的事。我們無法譴責學童無心向學，因為有心向學本來就違反自然。於是，很多人無心向學，甚至因此討厭學習，包括課堂以外的學習，殊為可惜。
昔日，我們以「書中自有黃金屋」的口號來號召小童讀書。本來這就是金錢掛帥，違反教育。可是也算是一個理由。只是，大學生的畢業酬勞竟然低至四千元，書中的黃金屋已經粉碎。那我們還有甚麼理由叫學童努力讀書？我們要學童做一些沒有理由的事，不是很蠻橫嗎？
也許有人說，上學不止為前途，也為品格的修養，讓自己未來做一個正直的人。可是這卻正正與事實相反。我們一周的課堂裡，有多少課是德育課？
也許有人仍然要「死撐」，說上學是學童的「本分」，他們應該上學云云。可是為甚麼上學是學童的本分？為甚麼人生出來就要上學？細心一想，這個「本分」其實不存在的，只是一重狡辯。（阿東會在另一篇文章談本分的問題）
上課已經變成越來越不可能去做的事了。
二
那麼如何是好？譴責學童無心向學並不是辦法。這不是問題的根本。根本做法很簡單：一、去除上學的苦處。二、增加上學的好處。
上學的三大苦處其實可以免除。免除苦處一：開辦各種不同形式的學校，不要全部都只上中英數常。有些上日文，有些上韓文，有些上手工藝，有些上烹飪，有些上棋藝，有些上橋藝，有些上跳水，有些上跳舞，有些上鋼琴。讓同學選擇自己心儀的學校。有選擇就不是被迫了。注意，我在這裡是把這些閒科當作正規學科授課，而非閒科或課外活動。若然這些學科未能成為核心，那麼上學仍然是大部分時候是被迫的。免除苦處二其實和一差不多，我們設置這些學童自己有興趣的學科，學童自然就不會覺得課堂枯燥。另外，授課宜用多媒體教學，不要常常只用課本。電腦和互聯網教學課程可以辦得聲色俱備，課堂生色不少。同時也應該多運用遊戲來教學。免除苦處三：減少一個會考，壓力頓時大減。我們沒理由隔兩年又要考一個會考，人生不是為了考試，而且還要把人生最青春最黃金的時候用來預備考試！哀哉！
上學有甚麼好處？我想對大部分人來說，上學的好處就是可以結交朋友。增加小息時間或多舉辦聯誼活動，比如出外郊遊，就能達此目的。老師也宜多付出愛和關心，讓學童感受到學校是充滿愛的地方，自然就會喜愛上學。
三
但當然，更根本更需要做的是反思究竟課堂教育有沒有需要。尤其是已看不出有甚麼好處。一個人把人生最具活力最豐盛的歲月的大部分放在課堂，是不是適宜？這篇文章像《安全感》一樣，是一系列文章的基礎部分。阿東將在未來的文章再談這方面的反思。我的確是看出了教育有這個嚴重的問題，必須解決。不能再維持現有的制度，尤其是「書中自有黃金屋」已是廢話，讀書有何用，我們怎樣答......怎樣去要求人家有心向學。我知道這個問題非常難解決，但仍須解決，而且急須解決。我盡力用自己的智慧去發揮，加上網友的智慧討論，希望可以找到出路。